《78年我的捉妖经历》第五章 突发事件
我了解巴图性格,说白了就是个倔脾气,有些事他要想跟我说绝对不会藏着掖着,而他要不想跟我说,就算我求他好几遍他也不会透漏丁点。
对着老太手握那块玉事,我算看出来了,巴图没有继续跟我解释下去意思。
我只好忍住好奇心,随便跟他聊了两句后躺床睡觉。
我也真累了,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梦里迷迷糊糊很乱,就好像有很多人我身边跑来跑去,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
终我睁开了眼睛,听着窗外跟市场有一拼架势,知道原来这不是梦而是真。
我噌一下坐起身,警惕看着周围,我倒没对窗外杂乱感兴趣,反倒怕自己和巴图会遇到危险,毕竟苗寨也不是我家,管它出了什么事。
巴图早就起身床上坐好,还自顾自冷笑着。
要是遇到不认识巴图人看他这幅表情,肯定以为他中风犯了,但我心说老巴那身子骨别说中风了,一年之下感冒这类小毛病都跟他无缘。
我走过去一屁股坐他旁边问,“老巴,你笑什么呢?”
巴图回我,“建军,我说没错吧,老太这几天肯定会出事,但令我没想到是,她太心急了,竟然今晚又动了那虫子。”
我犯了迷糊,反问他,“什么虫子。”
巴图又不跟我解释,反倒提醒我准备好,说马上会有人请咱俩去帮忙。
我哪有什么可准备呢,尤其晚上睡觉还是和衣而卧,索性我用手抹了抹头发,算是准备完了。
巴图算计很准,没出十分钟认识我们那哨兵就急三火四闯了进来,他没了以前客气劲,拉着我们就走。
其实按常理来说,我俩也该问问什么事,可我偷眼瞧了巴图一眼,他一点这方面意思都没有,我一合计自己也别多那嘴了,闷头跟了出去。
巴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我却是从里到外都糊涂,我俩怀着不同心思一同赶到了老太住二层小楼中。
我不知道是老太本来就有椅子里睡觉习惯还是她犯病后有人特意把她抱到椅子里去,反正现老太仍坐那把椅子上,只是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尤其她呼吸时不时已经急促到打嗝程度。
看我们到来,老太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们,那意思让我们想办法救她。
我感觉,老太应该是中毒了,毕竟还没有什么病会发作这么而且出现这类症状,尤其细看之下我还发现她眉宇之间不时泛出一丝黑气。
让我对溺水人来个急救还行,或者给受伤人来个包扎也勉强凑合事,但论到解毒我可是门外汉,尤其这里还是西苗,不客气讲,这里还是毒与蛊发源地。
我拿出一副无奈表情看起巴图来,那意思是我只能给你打下手,解毒这活还得你当大拿。
巴图也没耽误,奔过去一把扣住了老太腕子,同时他另外那只手毫不客气向老太握着玉抓去。
别看老太身子虚弱到如此地步,但她还死死握着玉不想撒手。
巴图一只手抢不下来,扭头跟我下命令般说道,“建军,把它抢下来。”
我瞪了巴图一眼,心说这话你也好意思开口,你一只手抢不到那就别急着把脉用两只手就是了,何必把这出力不讨好活交给我呢,尤其老太毒被你解了后你一下成了她救命恩人,而我却成了她危难之间施加黑手抢玉那个罪人。
但想归想这当口我也没计较那么多,念叨一句对不住了后伸手向玉抓去。
我触及玉一刹那,隐隐觉得这玉上传来一股吸力,具体感觉我还形容不太好,就好像这玉不紧不慢吸收着我身上热量那般。
我真不客气,使劲掰着老太手,想强行把玉拽出来。
但老太也真邪乎,也不知道我这动作到底刺激了她哪条神经,反正她就哼哼呀呀跟我抗上了。
我本以为她误会了,急忙出言安慰她,“老太,你现病了,握着这块凉玉对身子不好,我先帮你保存着,等你好转了就还给你。”
可我这话对老太来说一点效果都没有,她握玉力度大了。
我来了火气,心说这老太行哇,一看小时候就是个能抢糖主,这斗气绝不是一般战士,我又渐渐加大力道,试图靠力气取胜。
但我又一次失败了。看着手中玉被我一点点拉出去,老太哼呀一声,也不让巴图给自己把脉了,索性两手一起上,死死扣住玉。
这下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尤其自己还不敢太用强,怕老太这岁数扛不住。
我对巴图使个眼色,那意思这玉自己是抢不来了,你想办法吧。
巴图主意是多,但这时候他也没什么好办法,看老太这么固执,他把身子向老太身边凑了凑说,“把手撒开一下就好。”
老太哼了声,看得出来她想说话,只是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只好用这种方式抗拒我们。
巴图叹了口气,扭头对站一旁哨兵说,“我要救人,但老太固执,你说怎么办好呢?”
这哨兵有点势力眼,但关键时刻还是挺明白是非,他没回话,却慢慢把眼睛闭上了。
我忍不住想笑,甚至打心里对这哨兵态度也大为改观。
巴图不再问什么,回过头看着老太说一句得罪了后,他一手指对着她脖颈戳去。
我心说这也就是巴图,换做别人谁也不敢做出这动作来,毕竟这是一种强迫手段,尤其对付还是个老人,力道轻了没效果,力道重了容易出人命。
但巴图这一下却很恰当,让老太翻了两下白眼就沉沉睡去。
我知道机会来了,急忙掰开她手把玉抢了过来。
刚才我就觉得这玉邪门,现把它全握手里觉着自己手心凉凉,而且连带着这股凉意也慢慢扩大到小臂上。
我没当回事,尤其看样这玉还很珍贵,我怕放桌椅上被划坏了,索性就用手牢牢握着。
巴图冷冷看着我,皱眉问道,“建军,你不想活了么?”
我不懂他这话意思,尤其我心说自己也没处什么危险之中,他问我活不活这话从何说起?
巴图又给我提示,指着玉说,“建军,我要是你就把这所谓‘玉’有多远撇多远,不然等它吸光你精力时你再后悔就晚了。”
我看巴图一脸严肃样知道他没说谎,而且听他把这玉说这么玄乎我也真被吓住了。
我不再考虑这玉会不会被划坏,就近对着一个桌子把玉撇了上去。
这时哨兵睁开了眼睛,他对老太很乎,一脸关切看了会,随后又问巴图,“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巴图嘿嘿笑了,指着哨兵玩笑般说道,“我把老太弄晕时你也场,这次我要救不活老太你也推脱不了责任,既然咱们都一条战线上我也不客气了,你帮我准备些东西,不然我就算有办法救老太也苦于‘无米之炊’。”
哨兵被巴图一吓唬脸都白了,立刻接话问,“大人要什么东西?”
巴图望着老太,有种边问诊边开药架势,“十根银针,两支水蛭,再来点活血止痛草药,关键是你把苗寨蛊粉盒拿来。”
对于巴图刚开始要那些东西,哨兵一点犹豫没有点着头,可一提到蛊粉盒,他脸色沉了下来,大有犹豫之色。
我不知道蛊粉盒是什么,但看哨兵这幅婆妈样我不耐烦起来,大声强调一嘴,“爷们,蛊粉盒重要还是老太命重要?你要是再不配合这事真就晚了,老太死了魔君会怎么对你你心里清楚吧?”
其实我不知道老太和魔君什么关系,只觉得既然老太苗寨身份如此德高望重,她肯定跟魔君关系不一般,索性我就大胆拿这事吓吓他。
可没想打我这通吓真有效果,哨兵没来由嗷了一嗓子,转身就向外跑去。
这期间巴图也开始施展手段了,他随便找来一个小石子对着老太头顶轻轻捻上了。
我看挺好奇,心说自己还头次知道捻石子能救人呢。
我瞪个眼睛仔细瞧着,巴图看出我心思来,趁空对我说,“建军,你没学过针灸不知道,针灸早起源就是由捻石子演变,原始人拿这种手段来止疼活血。”
我稍微愣着应了一声,心说原始人也太有才了,那时候貌似都吃不饱吧,他们竟然还会抽出功夫捻石子玩。
而不得不说是,巴图捻了一通石子后还真起了效果,至少老太脸色好转很多,呼吸也平稳不少。
哨兵回来很,而且他还叫个帮手,他俩一人抱着一个箱子。
巴图让他们把箱子放地上后就命令他们去外面等待,接着他把两个箱子都开打。
我发现一个箱子里放了十根银针及一个大碗,碗里并排放了两支水蛭,而另外那个箱子显得就很精致了,里面密密麻麻一堆格子,每个格子中都存着药粉,联系着蛊粉盒这词,我猜出来这药粉是拿蛊磨出来。
巴图先把银针拿走,一边对老太施针一边跟我说,“建军,你给我当助手,一会我要什么你就拿什么。”
我点头应了下来。救治老太要开始了。